痛仰乐队百城巡演海报
痛仰宣传照
早期合照
6月12日报道 近日,痛仰公布了“今日青年”百城巡演在今年7-9月间的巡演站点计划,这是自去年岁末,痛仰乐队携新专辑开启“今日青年”百城巡演计划以来的第四轮路线,也是百城巡演在2017年的第三轮。这一轮跨时近两月,站点分布较为分散,在覆盖区域上以西部地区为主,同时也兼顾到华南、华北、华东等地区的部分城市。7月15日自云南大理启航,至9月9日在山东潍坊收官,共计覆盖14座城市。另悉,这也极有可能是百城巡演2017年在中国大陆地区的最后一轮,其余城市的乐迷们,将会在2018年与痛仰相会。
这次的十四个站点中,西部地区占了十站,另外四站分别是太原、广州、济南、潍坊 。自古以来,西部地区由于自然、历史、社会等原因,导致经济发展相对落后,但摇滚乐的土壤,在西部地区却极为丰厚,去年舌头乐队在西部地区,进行了一轮“摇滚巴士・丝绸之路”2016全国巡演”,在那段陌生的未知的旅程中,舌头用音乐赋予了传统的风土与自然最为鲜活的意义。痛仰这次巡演中的西部地区的站点,有三站与去年舌头的摇滚巴士・丝绸之路2016舌头乐队全国巡演”站点重合,那么痛仰在西部又会有怎样的经历和故事?让我们拭目以待。
与先前几轮巡演相比,这轮除了常规的LIVEHOUSE演出之外,还有一场为期一个月的重磅展览将在这轮巡演开启之初同时启动。在2017年7月16日,“一个时代的公路之歌――痛仰乐队十八年回顾展”,将在云南昆明 MODERNSKY LAB开幕。它是这轮巡演的一个重要部分,同时,该展览的诸多主题、概念也与痛仰的巡演历程密不可分――自2006年痛仰乐队以开车自驾的形式开始第一次全国巡演“在路上“以来,到如今的2017年的“百城巡演”刚好走过了十年演出之路,这十年的现场演出将会作为此展览的一部分得以呈现。
痛仰乐队组建于1999年,在90年代末期,改革开放的政策对当代社会的文化价值观已经有了深远的影响,整个中国社会进入了新经济时期,主流的价值观从理想主义逐渐转向消费主义,改革开放中固有的实用主义话语创造了新的获取幸福的自由的可能,而此时当代中国青年的亚文化在也处在处于一个鼎盛时期,在其中我们依然能够感到与实用主义背道而行的理想化的精神追求与对自由生活的真实向往。在意识相态松动的缝隙中,当代青年亚文化开始了如火如荼的生长,而“地下摇滚”作为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个部分,已经逐渐为更多人所知――痛仰,即是这股摇滚大潮中的众多乐队的代表。乐评人颜峻在当时的一篇宣言中称道“我们必须借助着这进步了的时代和天下的同志,以便更现实的也更有力量地贯彻死硬的创造欲望、清白的音乐态度,独立的批判尊严”。这一“ 死硬的创造欲望”、“清白的音乐态度”、“独立的批判尊严”在痛仰身上,表现得尤为突出,这也是痛仰当年甫一露面,就成长为“北京地下硬核”(或曰“中国说唱金属”)运动中的中坚力量的重要原因。在痛仰身上,摇滚乐中的身体性所表现出整体的能量,解放着一代青年人的躯体,它无所畏惧地撞击着意识形态中最为陈腐的那一个部分,并制造了属于青春期的欢愉以及对快感的迷恋。摇滚――身体――社会,三者的回路就此构成。
在2008年,痛仰发布了转型之作《不要停止我的音乐》,与先前的作品相比,它的外在形式上的能量也许并没有先前强大,但却是对新的时代语境的一次回应。本次的展览的主题“公路之歌”,即源自该专辑中收录的一首同名歌曲。从1999到2008,这九年间,跨国资本急剧扩张,产业结构迅速转换,市场导向无所不包,当代青年所面临的苦恼,不仅仅是来自意识形态上的桎梏,“问题是我们不去站出来去指证你受辱的基因,问题是我们不敢站出来去质问你懦弱的源泉”――痛仰早年间在作品中指出的“问题”,与新的时代语境相遇。而1999到2008的这九年,也是地下音乐逐渐进入产业化的九年,“叛逆”、“愤怒”、“地下”……作为“酷”的符号,其间所蕴藏的商业价值为新资本所青睐,亚文化中的自我本真性渐渐受到了不同声音的批评与质疑,“你的热血哪儿去了”,这更像是时代向痛仰发出一个问句……而所有这一切,都在新的千禧年的头一个十年里,向我们所有人提出了新的问题:自由的可能性、地下的意蕴、愤怒的所指……这些都作为新的问题,拷着每一个人,而痛仰更无可回避地与这些问题短兵相接。法国哲学家让・吕克・南希认为:自由是对自我的超越、是对“我”身上的自我的一次违反……自由的首先任务,就是摆脱自我。而从2006年的“在路上“巡演中获得灵感而写就的《公路之歌》,则让痛仰超越并摆脱了先前的、既有的那个“自我”,“沉淀痛苦的信仰,脚下的路在何方?滚动的车轮滚动着年华, 梦想 在什么地方” ,时代的车轮滚动着每一个人的青春,是被动地接受,还是从中发现新的种子?这是痛仰在《公路之歌》中提出一个新问题――据高虎称,这首歌的歌词曾经有二三十个版本,现在的歌词是经过了数番推敲而最后定稿的。《公路之歌》从2008年发表到现在,又过去了九年,在如今的2017年,痛仰继续着2016年岁末开始的百城巡演,并从目前公布出的巡演计划来看,已经总计七十余站。而这百城巡演,也可谓是用行动写就得一首新的“公路之歌”――“我不顾一切走在路上”,看到了“ 黎明的曙光已微微照亮 ”,而“燎原星星的光亮”也或远或近地终得一现。
中国摇滚乐的荣光以及它所代表的中国当代青年亚文化的的尊严与价值,并非与生俱来,而是通过行动来争取的,痛仰的这个十八年,不仅仅是参与到这一行动中,并且以身体力行的方式,推动着这一行动的进程。
在2017年7月16号昆明MODERNSKY LAB开幕的“一个时代的公路之歌――痛仰乐队十八年回顾展”,是痛仰组建以来的首次展览,它与前不久痛仰出版的《我们还会在一起漫步》在主题上一方面有着某种相同之处――关于痛仰十八年历史的回顾,把痛仰的成长经历和创作理念以及对摇滚精神的解读作出记录。但另一方面,与单纯的文字记录所不同的是,这一展览在主旨概念与呈现方式上,更具有立体感。
在展览的概念上,“世纪末之子”的时间轴线是与“公路青春”的空间轴线交叉在一起,试图以一个生于上世纪末,脚步几乎遍及中国大地的大部分地区的刚刚步入成年的人物形象,书写出他的个人成长史和精神史,并以此作为切面,展示中国摇滚乐从上世纪90年代“地下摇滚“的发轫期,到如今的百花齐放,杂语共生的鼎沸历程。
在展览的呈现上,通过以物品承载精神,同时将精神具象化的原则,将参展文献的档案性和艺术性立体地结合兼顾,以期打造出一个微型的“痛仰博物馆”,这个博物馆中,不仅是物的展示,也是精神符号、时代印记的物化展示。另外,从呈现的手法上,该展览不仅是一个依托于平面视觉的展示,而是利用现代科技手段,在常规的平面展示之外,采用跨媒体的方式,整合声音、文字、影像等多重媒介,构筑出一个立体的展览方式。
音乐作为“自我构建的技术”中的一种,是个体将自己构建为“社会人”这一过程的一部分,人们经常把音乐形式和社会过程相联系,但是却忽略了音乐本身就是一个社会过程。而这一展览的意义,并不仅仅在于回溯痛仰18年间的的音乐创作及其关于音乐的一次次思考和蜕变,而是希望通过这一展览,塑造一个当代青年体验自身情感,感受乃至重塑当下自我的主体性以及感知并把握当代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变迁过程(以及这一过程的历史化叙事方式)的平台,在这个平台上,音乐本身的社会过程得以展示,此外,也期望通过展览来连接身处于广阔网络中的一个个潜在的匿名的个体,为这些不仅在音乐喜好上同时也在审美趣味与精神取向上彼此相通的个体,提供一个个体身份创造与强固的平台,构建出一个属于当下年轻人的共同体。
目前,痛仰7到9月间的这轮巡演的各个站点正在陆续开票,可关注摩登天空“正在现场”、乐童网、秀动网等了解票务详情。而关于“一个时代的公路之歌――痛仰乐队十八年回顾展”的更多详情,也将会在近期陆续公布。我们期待在这一展览平台来与你相遇,分享不同人眼中的痛仰以及痛仰的这个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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