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诗大剧《白鹿原》正在江苏卫视等平台播出,以白孝文、鹿兆鹏为代表的“原二代”们已经长大,白鹿两家的恩怨没有延续,但两代人信仰的矛盾,却让原上人遭遇更加大的冲击。演员翟天临、雷佳音接受华商报记者采访时,透露了他们对出演人物的理解。
华商报:你当时看完剧本最想演的是谁?
翟天临:我当时看完最想演鹿子霖和白孝文,接演角色不在于演好人还是坏人,而是人性优劣并存、宽容度的高和低,越宽说明写得越好越精彩。从年龄来讲,我只能演白孝文,所以他们正好让我演白孝文,我当时挺高兴的。
华商报:演绎这个角色的难点主要在哪里?
翟天临:白孝文最难把握的首先是情欲戏,他占据了《白鹿原》中很多的情欲戏,这是我之前没有演过的,如何跟对手演员演沟通很重要,守着这么多人表达这种孤独,简直是人生灾难。我拍的第一场戏就是床戏,当时连女演员都不认识。拍之前聊得都特别好,一开拍我就懵了,忘词,很尴尬。那个时候还增肥,确实很难受。另外一点就是白孝文的氏族观念的压抑和后期冲破这个观念之后人性的变化,包括年龄感的塑造,都是比较困难的地方。
华商报:你为了演白孝文刻意增肥?
翟天临:演这个戏我增肥了20斤,是导演要求的,因为我演地主的儿子,又是教书的,没干过农活,所以应该稍微胖一点,另外在“原二代”的演员里,我年纪比较小,但剧中白孝文又是他们中年纪比较大的,增肥也是为了年龄看起来比较大。两个月我得了脂肪肝,尿酸也高,就是增肥导致的,后期演吸毒又要瘦下来,这是特别痛苦的一件事。
华商报:很多人觉得电视剧中的白孝文黑化得太早,你怎么看?
翟天临:的确,即便是这样的剧还是要符合一部分市场,这也是我一开始就提出的问题。可是演员不能左右很多东西,我只能在表演的分寸上刻意侧重于被压抑,所以你们能看出前期的白孝文是很压抑的。
华商报:白嘉轩在祠堂惩罚白孝文的那场戏,很多人觉得很震撼,你当时怎么处理的?
翟天临:那场被打的戏很深刻,但其实都是假打。我觉得那场戏更多的是心里的痛苦,把白孝文的尊严打到灰飞烟灭,把一个人的人生打散了,从此走上了人生的反面,更侧重的是心理的刻画,痛。
华商报:和张嘉译演父子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翟天临:书中白嘉轩对白孝文一直是强压式的教育,白孝文很怕他的父亲。但我和张嘉译很熟,平时我们都是嘻嘻哈哈的,所以我们两个一进组就很少说话,他没有给我一个好脸,我也常常对他视而不见,我们用这种方式保持角色在戏里的人物关系的感觉,这九个月很痛苦。但一结束我们就恢复常态了。华商报记者 罗媛媛
雷佳音:鹿兆鹏在失去中成长
华商报:你是怎么理解鹿兆鹏这个角色的?
雷佳音:这个角色挺不好演的,他在小说里就比较符号化,是一个有共产主义理想的人。我之前纠结的是,共产主义者的共性就是很坚定,但是他们回家之后会有不同的样子。我就在想,鹿兆鹏的特性是什么?这个人怎么说话、怎么抽烟、怎么吃饭,他除了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一个什么状态?我跟海璐姐聊,她就说,你不是男一号,这是一个群像戏,你本身就代表了一个性格,你不要在性格里找性格。这给了我一个支点。第二个难点就是这个角色是一个共产党员,但是没有一句直白地说“共产主义好”,而是在这个过程中不断遇到困难,不放弃,一点一点进步。我的设定就是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站起来,让观众相信这是个活生生的人,这挺难的。而且小说里对我的相貌描写是,长脸、双眼皮、高鼻梁、深眼窝,一看自己,觉得难度是挺大。
华商报:鹿兆鹏和白灵的爱情也挺虐心的,你觉得爱情和亲情间是怎样的感觉?
雷佳音:为了爱情不要亲情这是很不仗义的,所以我们调剧本的时候特意把这个问题挑开了,在白灵亲口说了她不会和我弟弟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才在一起,而且我们有共同的信仰,在患难中有了感情。而且我对我的前女友也是用情挺深,剧中有一个交代就是白灵代替前女友在我心里的位置,我觉得这个写得很好。
华商报:作为“原上五少”之首,你觉得鹿兆鹏是不是有一个成长的阶段?
雷佳音:肯定是有的,我觉得人的成长就是失去,鹿兆鹏也一样,他意气风发的时候是学生领袖,但是他身边的人不断死去,不断失去、不断成长。
华商报:有没有想过通过这个角色突破自己?
雷佳音:没有,其实很多时候在演一个角色的同时,这个角色也会在你身上留下一些痕迹,在演这个角色的时候,海璐姐就说这个角色最大的特点是从容,所以我觉得演完了这个戏,可能他这些特质会留在我的身上。至于突不突破,我真的没想过,来这个戏我没有想过什么结果。我来这个戏主要也是因为这部小说,而且拍这个戏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历练。华商报记者 罗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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