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5月20日
电影和生活到底什么关系,这个问题看着挺大,其实都在生活的每一个细微处。
昨晚看《敬畏》之前,德彪西厅传出有可疑爆炸物的消息,现场安保人员迅速驱逐排队的世界记者,大家远远地在五米开外的地方,看打扮成史密斯样子的安保人员,手忙脚乱、惊慌失措。
在灾难面前,没有超人。
全世界极端状况频发,世界被恐怖主义笼罩。大概今年每一个到戛纳的人,都会想起去年尼斯的事。这种细若游丝但异常坚韧的危险,如冷兵器一次次划过面门。
在生活中,这种感觉的呈现方式就是。去年,在戛纳开幕之前,就又从巴黎调来一批警察,电影宫附近的每一个高层建筑上,都设置有狙击手。今年更甚,在附近的海面上还停驻有军舰。全副武装的大兵,三三两两地游走在街头。墨镜后面,是深不可测的表情,比胸前的MP5更瘆人。
反作用到电影里,就是美国人往死里拍超级英雄,他们把希望寄托给钢铁侠、绿巨人、美国队长。除此之外,黑帮片衰竭,倒是反映伊战的《锅盖头》,反映阿拉伯问题的《孤独的生还者》《边境杀手》,无论是艺术还是意识层面,都堪称生动。
欧洲人也渐渐被拉扯进漩涡,尤其以法国为甚。这种忧虑,在电影上的折射就是,《木星之月》开头说,发现一个木星新的卫星,这个星球上有盐有水,他们给它命名为欧罗巴。
《自由广场》导演也说,欧罗巴应该成为一体。电影在事件面前,正提出它们自己的解决办法。有的像超级英雄那样,属于自我麻醉。有的,像这几部欧洲电影那样,试图从幻想和现实中间,找到一个出口。
骨子里,欧洲人大都天生反骨,好在秩序,是他们几百年来,发现和遵守的唯一好东西。可是在秩序的边缘地带,他们总是想对权威下手。《敬畏》就把戈达尔整的够呛,片中他自私、自负、自怜、毒舌、傲娇,但你不能否认,他也是可爱的。
片中,几个人挤坐在一两小车里斗嘴的情节,笑到泪崩。对于尚在人世的戈达尔来说,不知道他看着自己在车里大骂雷·诺阿、约翰·福特的时候,不知是什么感受。
《每分钟120击》是另一种欧洲的方式。在艾滋病蔓延的时候,一边反抗,一边沉溺。这个世界,就在冲突与妥协中,幽缓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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