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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量级文化IP该如何开发?

重量级文化IP该如何开发?

话剧《白鹿原》剧照。

电视剧《白鹿原》海报。

继2006年北京人艺首度将《白鹿原》搬上话剧舞台、2012年电影《白鹿原》上映之后,2016年,陕西人艺编排推出了陕西方言版的话剧《白鹿原》。这被喻为陕西文化名片的话剧版,将于4月28日、29日登陆广州大剧院。

时值陈忠实去世一周年之际,电视剧版本的《白鹿原》也将作为重大文艺精品项目于4月16日在江苏卫视、安徽卫视播出。

相关数据显示,2012年电影《白鹿原》上映仅一月余,全国累计票房已突破1.3亿元,也由此让王全安成功进入“亿元导演”榜单。而话剧版的《白鹿原》无论是全国各地巡演,还是在西安全年驻场演出,都场场爆满。如今,随着白鹿原影视城的投建与运营,由此带来的文化消费或将再次为“白鹿原”IP添上一抹亮色,从陕西文学、秦腔、话剧、电影、电视剧,再到当地巨资打造的主题公园,“白鹿原”正逐步成为一个重量级文化大IP,这背后产生的一系列市场效应和运作模式,值得相关文化产业和文艺工作者关注。

1 影视改编

剧本质量过硬,人物需更“接地气”

在文坛“陕军三杰”中,路遥早逝,贾平凹多产,陈忠实作品虽不多,但凭《白鹿原》一书,足以奠定其柳青后陕军老大之地位。实际上,陈忠实在创作前就暗下决心,要把这本书作为自己的“垫棺作枕”之作。小说面世后,多个版本的改编一直没有停止过。可惜的是,不管是电影、话剧,还是舞剧、秦腔,均受时空限制。陈老说:“唯一可能全面展示作品情节的就是电视连续剧了。”但其搬上电视荧幕的道路,充满坎坷,直到他去世,电视剧版《白鹿原》尚在后期制作中。4月16日,这部从筹备立项到打磨剧本、拍摄完成花去整整17年的“巨作”将登上电视荧幕。

实际上,早在1992年,小说《白鹿原》公开出版后仅一个月,就有导演找陈忠实谈电影改编权,后来包括吴天明、谢晋、张艺谋、陈凯歌等导演都曾经跟陈忠实沟通过,遗憾的是最终没有达成协议。1993年,西安电影制片厂打算拍摄电影《白鹿原》,但直到2000年版权归属和导演还未能确定。2001年,西影厂终于从原著作者陈忠实手中买下版权,本以为可以开拍,却迟迟没有拿到准拍证,投资方也先后撤资。2005年,《白鹿原》获得剧本立项,但随后因剧本的改编与投资方有分歧再度搁浅,直到2012年,这部“中国最难拍、最难放的电影”才由王全安搬上银幕。

《白鹿原》问世20多年来,先后被改编为秦腔、话剧、舞剧、电影等多种艺术形式。纵观现有的《白鹿原》的改编版本,角度或多或少会有所不同,但不管是什么形式的改编,都难以解决的一个问题——时空限制。陈忠实曾认为,唯一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只能是电视剧。他觉得:“相较于其他艺术形式,电视剧受时空限制较小,装不下可以再续一集。”小说《白鹿原》内容体量非常大,黄河边上、渭水河畔的北中国的社会历史、世俗民风……电视剧版想要成功,就必须将其精髓呈现在荧幕前。电视剧版《白鹿原》显然在篇幅和角色还原度更具优势,内容也会较话剧、电影丰满许多。

电视剧版《白鹿原》总投资两亿多元,“大头”都用在了制作上,张嘉译、秦海璐、何冰等都是实力过硬的演技派。显然,他们都是奔着好剧本才去的;而此次担任编剧任务的是申捷,他在创作过程中也完成了陈忠实生前的一个愿望:早年间,陈忠实曾向申捷提出,希望能在剧本上,为原著中的“朱先生”重重写下一笔,并表示,虽然很多读者觉得“朱先生”是一个无所不知的玄妙人物,但电视剧中应“传神”而不“神话”,将“朱先生”作为一个真真实实的人物去处理。

书中,这位原本春风得意的头名举人绝迹仕进,于白鹿书院开馆授徒,余暇时吟哦诗书,与天地精神相往来。临死时化为白鹿腾空仙逝。对于这些近似神秘主义的刻画,应当是陈忠实有意为之的。让一个人物具备神性和人性的品格,既飘忽又真切,这也是原著的高明之处。陈忠实生前接受采访时曾称,“朱先生”其实是有人物原型的,即清末民初誉满三秦的饱学名儒牛兆濂,号蓝川先生,民间称其“牛才子”。小时候,从大人那里,陈忠实听到了很多关于他劝退八旗军、赈灾济民、通电抗日、主持禁烟、规劝军阀的事迹。陈忠实曾经坦言,将“牛才子”写进书里的原因,是想塑造一位传统知识分子的典型形象,作为白鹿原上最后一位传统思想、传统道德、传统人格的“传人”,他在精神层面承载了中国传统文人的太多优秀品质。

“修身治国平天下”是几千年来中国读书人的追求,他们对于民族命运、国家前途的思考是怎样的?何为知识分子,他们的思维和言行又是怎样的?通过荧幕上更加充满人性的“朱先生”,或许能让电视机前的我们了解到更多。

2 民风民俗

做到“土生土长”才能“原汁原味”

中国那么大,每个地区都有每个地区特有的文化与风俗,如果不是土生土长便很难做到真正的“地道”,真正的“原汁原味”。日前,电视剧版《白鹿原》公布了90分钟的超长片花。片中,迎娶仙草、交农起事、祠堂立威、黑娃烧粮、西安城被围、原上闹瘟疫等剧中重要剧情逐一展现,既有三秦大地的辽阔风光,又有原汁原味的民风民俗,一波三折、矛盾激烈的丰富剧情相当吸引人。

在片花中,祠堂的戏份相当多,黑娃带田小娥闯祠堂,白嘉轩鞭刑白孝文等场景中都有展现,而乡约也反复出现在不同的场景中。在《白鹿原》当中,祠堂除了象征白嘉轩代表的家族权威,也象征一种古朴的道德。除了祠堂,戏台的场景也非常有“象征”意义,它除了代表农民的娱乐,更表现了一种“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时局变迁。《白鹿原》的时间线跨度很长,从宣布大清结束到鹿子霖宣布革命,再到杨排长征粮、农协会审判田福贤、田福贤审判农协会,最后到日军来袭……一个小戏台淋漓尽致表现了大变迁况味,这恰是影像比小说更容易出彩的地方。在电视剧中,只要有这两个地方的戏份,多是众人云集,而且每次事件所带出的情绪都大大不同,虽人众而不能显得杂乱,虽同一场景多场戏却不能让观众觉得乏味,这都是相当考验人的。

相比这些拍摄“硬件”,演员的表演想要“原汁原味”更困难。在电视剧《白鹿原》拍摄的8个月里,动用了94位主演和400位幕后工作人员,以及总计达4万多人次的群众演员。这么浩浩荡荡的队伍,从蓝田开始,经三原、南京、上海、合阳、晋城、太谷、碛口、回到蓝田,最终返回北京,先后完成全组10次大规模转场。

为了拍割麦戏,剧组特意买下了1000亩麦地,男演员都剃光头,都要跟着从当地农村请来的老师学割麦。不仅如此,女演员还要练习烧火、做饭、擀面、纳鞋底。为了拍摄“西安围城”的战争场面,剧组特意从博物馆找到了档案馆,最终找到了西安电影制片厂成立之前的影像和图片资料作为参考。

虽然导演和男一号都是陕西人,为了拿到最准确的资料,他们还是通过官方微博发出过两次“求助”:一次是关于“西安围城”中镇嵩军军装样式和颜色,还有一次是有关白嘉轩带领村民求雨的仪式,最终都得到了圆满的回复。

3 语言特色

方言的运用是一把“双刃剑”

《白鹿原》原著前记录着巴尔扎克的一句话:“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面对这样一部史诗级作品,编剧肯定是怀着敬畏,如履薄冰。

“任何一种改编尤其是戏剧的改编,都不是一个简单的直译,或者移植、翻译,而是另外一种语言,它跟文学的叙述方式是完全不同的。”即将来穗的陕西人艺版《白鹿原》沿用了北京人艺版编剧孟冰的剧本,并邀请多次获得中国戏剧节优秀剧目奖的总政歌剧团国家一级导演胡宗琪担任导演。此次重排,在忠于原著精髓与灵魂的基础上,将原剧本33个段落缩减了4个段落,时长从北京人艺演出时的近3小时调整为2小时15分钟以内,剧情比以前更精炼,也更加突出剧作的文学性和戏剧性。

作为小说发源地,对于陕西文化,陕西人艺显然更有发言权。值得一提的是,陕版《白鹿原》汇集了陕西人艺老中青三代演员,方言的运用为此剧大力加持,力求从每个字的口音、每个肢体表达的角度、哪怕是内心奔腾外表平静的一个眼神甚至是骨子里带的气质,给观众呈现原上人的原貌。

孟冰坦言,当年北京人艺来西安演出,北京演员的陕西话确实不标准,而这次由陕西演员来演绎,方言自然不是问题。尽管如此,他们表示仍然不能掉以轻心,“我们请了方言指导老师,在陕西方言的运用上会更加讲究。比如说虽然都是用方言,但口音会更偏向蓝田。”

从此前巡演的反馈来看,方言版本显然更容易引发老陕的共鸣。但为了照顾更多观众尤其是不熟悉陕西方言的南方观众的习惯,电视剧版《白鹿原》还是用普通话来演绎。

对此,孟冰提出,方言的演绎切莫变成地方文化传播的障碍。他认为,《白鹿原》在改编的过程中最值得创作者思考的问题就是如何承袭传统文化,而这对年轻观众来说也是值得反思,“年轻观众可以更多关注剧中的年轻角色,关注这些人物在大时代中如何沉沦、成长、改变、挣扎,这对他们也会是一种启迪。”

为此,陕西人艺版话剧的舞美用足了“西北风”,但华阴老腔却用得非常节制:“华阴老腔被认为是‘中国西北的摇滚’,我们用的是它最柔情的一段唱腔,放在整个戏的最后。结尾时,华阴老腔和音乐的爆发,会让人在压抑后痛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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