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华站起身,将白浅拉起来,仔细为她拍去身上的桃花瓣。
夜华:(垂头)笑够了?
白浅:(收敛笑意,莹莹地望着夜华)夜华。
夜华:嗯。
白浅:(慢慢闭了眼)这三年我时常在梦中见到你,渐渐地就分不出梦和现实了。梦里头,你常和我说话,还会陪我下棋、散步,我和四哥说,如此便是最好的,只要我睡着了,就能看到你了,所以这三年我常嗜睡,从早晨睡到傍晚,摸到水,喝一口,再睡到翌日下午。
夜华听的红了眼睛,低头,拉起白浅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夜华:现在,不是梦。
白浅弯起嘴角,顺着去摸夜华的脸、鼻梁,还有眼睛,最后停在了他的眼睛上,反复抚摸。
白浅:你告诉我,这不是梦。
夜华:(沉吟)上一世,你我初遇在东荒俊疾山,后来你跳了诛仙台,飞升上神,再不记得我。三百年后,在这里,我再遇到你。第二日东海水君的水晶宫中,你矮身坐在一张石凳上教训我二叔的夫人,右手握着一枚扇子,左手拇指与食指成圈,余下三根手指在石桌上轻轻敲击,那正是上一世你无意识常作的动作,那训人的口吻,亦极似凡人时的你。你看,我记得这么清楚,梦里的我可曾说过这许多话?所以,这不是梦。
白浅:(惊讶睁眼)你记性竟如此好?
夜华:(语气平淡)我还记得,在水晶宫中与你说得第一句话。
白浅:(略微回忆)是什么?我记不大清了。
夜华沉默地看着白浅。
过了许久,夜华终于自唇边扯出一丝笑,轻声开口。
夜华:夜华不识,姑娘竟是青丘的白浅上神。
闪回。
夜华从珊瑚树的阴影里走出来,神情却与方才迥然,带着一丝笑意。
夜华:(目光深沉)夜华不识,姑娘竟是青丘的白浅上神。
夜华深深凝视着白浅。
白浅:(叹口气,站起身)这一声姑娘委实客气了。老身不偏不倚,正长了夜华君九万岁,夜华君还是依照辈份,唤老身一声姑姑罢。
夜华:(似笑非笑)哦?姑姑?阿离唤你娘亲,我却要唤你姑姑,嗯,浅浅,这是什么道理?
白浅尴尬,竟不知如何应对。
闪回结束。
白浅脸红地抱住夜华的腰。
红色的海浪中飘下几朵花瓣,天地间再没有其他的色彩,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墨渊篇:
墨渊慢慢走过炼丹房。
闪回,七万年前。
墨渊身形一晃,险些昏倒,幸好用轩辕剑撑着身体。
炼丹炉内,司音仍旧不停用拳头砸着炼丹炉,失声痛哭。
司音:(VO)师父!师父!是徒儿的天劫,你不能受啊!
刹那间,一道闪电劈下来。
司音:(VO,大哭)师父!放我出去!师父……求你了,求你放我出去!
紧接着,又是一道刺眼的闪电砸下。
整个炼丹房都开始震动,仿佛地震一般,墨渊用尽最后一分力气,举剑挡下砸向炼丹炉的天雷。
墨渊一口鲜血喷出,染尽炼丹炉。
闪回结束。
墨渊偏过头去,看了眼空荡荡的炼丹房,走入仙洞,耳边仿佛仍有司音的哭声。
司音:(VO,抽泣)师父,你是不是伤得很重?你这个伤势还修养不修养得好?徒弟实在是个混账,成天带累你,学了两万年,连天劫的日子都算不出……
山洞门在墨渊身后缓缓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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