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京辉 VS 马雅可夫斯基•
孟京辉从不掩饰对马雅可夫斯基的赞美和致敬,音乐剧《初恋》的剧名源自马雅可夫斯基的一句名言——“谁不忘初恋,谁就无法了解真正的爱情。”
他的第一部电影作品《像鸡毛一样飞》中,处处体现出对马雅可夫斯基的致敬——以马雅可夫斯基的画外音、形象作为影片的开头和结尾;最后主人公也剃了马雅可夫斯基式的光头,朗诵诗人不朽的誓言。
而直到2000年,他才排演了这部”十几年来最想拍演的“马雅可夫斯基名剧——《臭虫》。
•《臭虫》第一版•
?2000年
?儿童剧场
“这是我十多年来最想排演的一出戏剧。”
(2013年第二版《臭虫》,via摄影师李晏)
在配乐方面,第二版《臭虫》的音乐总监蒋涛正是2000版的伴奏乐队——青铜器乐队的成员。十三年过去了,《臭虫》的旋律震撼依旧,摇滚乐完美地衬托了剧情的发展,当演员放声高歌时,导演孟京辉也情不自禁地跟着乐曲哼唱了起来, 现场嗨成一片。
(第二版《臭虫》现场乐队)
•《臭虫》第三版•
?2017年
?蜂巢剧场
“看100年前的人是什么德行,看100年后的人是什么操行!”
——孟京辉
(第三版《臭虫》剧组正在杭州孟京辉戏剧工作室的排练厅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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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版《臭虫》已经将第一版颠覆得面目全非。这一版的最大特点在于孟京辉首次尝试互动开放式的结局,让观众彻底融入到戏的氛围中,让剧中人物的命运与现实人生一样变得变幻莫测起来。
开演前,观众已经开始参与其中。剧中的演员走到剧场大厅内高声地“叫卖”,只要再交50元钱就能得到一个意外的惊喜,一些感到好奇的观众纷纷掏腰包希望得到这份新鲜感。实际上,这并不是剧场的“促销”手段,而是邀请观众坐在舞台上观看演出使然。演员首次与观众融为一体,舞台上的观众也成为了演出的一部分。
(《臭虫》演出时,观众被请上台,到舞台侧面)
而演出临近结尾时,舞台上的演出戛然而止,孟京辉亲自走到演员身边,向观众寻求剧中主人公命运的答案。根据观众的设想,舞台上的演员稍作准备,便要现场呈现“讨论”结果,让观众与演员一同见证主人公尝试几种不同“命运”。这种即兴现场戏剧互动,不仅考验了演员的即兴发挥和掌控能力,更为现场观众带来了全新的观剧体验。
在排练现场,演员们大部分时间里嘻嘻哈哈、玩玩乐乐,但在他们头脑中创作的弦一直绷得很紧。平时不太爱说话的重量级“臭虫”倪大红,在被问到排练情况时,他说:“这个戏太有想像力了,它给你非常大的展现空间,有多大才华和想象力,你就尽情展现吧。但在创作过程中又特别放松和愉快。它是那种创作的紧张,拼命地去琢磨怎么表现,但同时创作中的那种兴奋和快感更强烈。”
(2000年《臭虫》排练现场,via摄影师李晏)
2000年版的《臭虫》在音乐上也十分大胆,由燥烈的摇滚青铜器乐队演绎,廖一梅作词。剧中的摇滚歌曲《每个人都想上天堂》《臭虫小调》等,在当时戏剧界和摇滚圈都掀起一股实验派新潮。
(2000年《臭虫》剧照,via摄影师李晏)
•《臭虫》第二版•
?2013年
?蜂巢剧场
“臭虫的象征意义很浓,它可能是你的欲望,也可能是被解冻了的思想,它甚至已爬进了你的脑子和骨髓。臭虫的概念之所以很有现实意义,是因为在我们现在各种观念混杂的社会,你的身上、头脑,是真的有臭虫。”
——孟京辉
(孟京辉在第二版《臭虫》首演现场)
十三年过去了,孟京辉将《臭虫》搬回了蜂巢剧场,由年轻一代《恋爱的犀牛》原班人马演出。孟京辉给每一位年轻演员充足的表演空间,“千万不要拘泥于任何形式,你们可以尽情的自嘲,戏谑,甚至发疯,一定要完全的打开自己。”
(2013年《臭虫》幕后合照,via演员刘畅)
(2013年《臭虫》幕后排练照)
——孟京辉
2000年,疯狂崇拜马雅可夫斯基的孟京辉,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创作欲望,第一次搬排了马雅可夫斯基名剧《臭虫》。
千禧年的冬天,在东华门的儿童剧场里,一场激情澎湃又张弛有度的反传统实验派的《臭虫》打破了整个戏剧界的寒冷,也招致了空前的称赞与抨击,在新旧转折的2000年,《臭虫》在质疑与掌声中钻进了观众的脑子里,在思想与血液中摸索攀爬,搅动着他们热爱戏剧的那根神经,唤醒他们沉睡已久的反骨审美。
(2000年《臭虫》倪大红剧照,via摄影师李晏)
当时集聚的这批演员,如今都已成为舞台上数一数二的大牌——获过所有重要戏剧奖项的老戏骨倪大红、金马奖影后秦海潞、随着实验戏剧一起成长的李乃文、杨婷,还有李晓红、赵萍、唐旭、陈明昊、常云鹤、赵会南、戴明宇、赵宁宇、刘晓晔、严峻等一干年轻而富有激情的演员,其中很多人直到今天仍活跃在戏剧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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