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某营销号爆出了《花儿与少年2》一段未播片段,视频中宁静、郑爽、陈意涵与毛阿敏、许晴对于住帐篷还是住房车始终下不了决定,宁静和郑爽说小话、使眼色,引发巨大争议。
次日,当事人宁静、郑爽、陈意涵在微博上先后回应,又把第二季的嘉宾矛盾公之于众。
这段尘封的记忆之所以能在娱乐圈泛起波澜,很大程度是因为未播片段内容解释了一个重要的娱乐圈事件的成因。
在《花儿与少年2》的一期夜聊中,许晴时被郑爽问到,上一季玩得开心还是这一季玩的开心。
她直言不讳:“上一季。”
不知所以的井柏然又追问:“为什么是上一季?”
“因为上一季的人都正常。”
这一段成为《花儿与少年2》的核心记忆点,也是中国娱乐圈为数不多的公开撕X资料。
但两年来,娱乐圈只看到了许晴的主动开撕,不知道许晴为什么突然要在那个时候开撕。
网络流传出的未播视频显示,正是由于5位姐姐在选择帐篷还是房车时,每个人口中的“随便”背后又有格外的偏好,年轻的宁静、陈意涵、郑爽抱团,在“心口不一”的表态中最终睡了帐篷。
以上,都是促使许晴说出“上一季的人都正常”的细节原因,却都没有在节目中展现。
所以当这些原因被披露时,矛头会指向抱团者们,进而在视频不负责的配字引导下,走向又一场“真人秀演技大讨论”。
而围绕着这段陈年往事,大家有一个共同关注点:真人秀,真的要靠剧本和演技吗?
在一些学术场合,很多人都遇到过这个问题,“你觉得真人秀的‘真’重要还是‘秀’更重要?”
在综艺业内,也常常有记者提这个问题:“你在真人秀里真实成分多还是演的成分多?”
演员孙艺洲煞有介事地回答过这个问题,但实际上我觉得挺无聊的。
这问题就跟问“你更爱你爸爸还是你妈妈”一样没营养。殊不知,正是“真”、“秀”相合才有了真人秀的存在。所有的秀都会有真实的成分,却不会有极致真实的存在。
大概是因为有个“真”字,观众对“真人秀”节目要求可一点没放松。甚至可以说,“真实程度”成为评判明星参加真人秀敬业与否的衡量标准。
他们认为,只有真人秀展现出明星的“真实”一面,才是合格的节目和嘉宾,才是对公众负责的表现。
但一些不配合的艺人,往往会告诉你真相:
参加飞行主题真人秀《壮志凌云》欧豪就曾用“七分秀、三分真”评价自己在这档节目中的表现。
孙杨也曾在微博上吐槽《真正男子汉2》靠演一说,但随后因为干预删掉了这条微博。
《花儿与少年》第三季开播时,作为彩蛋出镜的宁静在节目播出后发了一条微博:“集体生活就是拼演技 多少而已”,又把真人秀的“演技说”推上了台面。
别忘了,思聪也说过真人秀是有剧本的。不过它黑的好声音,其实算不上狭义上的真人秀,而属于棚内综艺。大多数棚内综艺,都是根据台本来走流程的。
实践也证明,以剧情、表演为表征的真人秀都难以被人喜欢,2014年,浙江卫视上了一个节目《十二道锋味》,播出首期恶评如潮,谢霆锋和范冰冰互喂食物等高能画面,都是在无PD出镜的基础上的电影级机位架设,这当然不是镜头观察式记录下的自然场合,而是在台本推动下的演技进行曲。
第二季《锋味》转型,走韩式真人秀的路线,本来都以为走随机游戏路线了,最后还是被关八爆出了完整版的剧本。
这哪是拍真人秀,这分镜头细致的跟拍电影似的!
所以,那些标榜着一旦没有剧本的真人秀,却总是被怀疑按剧本在演。
比如,《奔跑吧兄弟》第三季里有一组撕名牌的镜头,被网友发现了纰漏。上下两个镜头里,撕名牌用的左右手并不相同。
殊不知,在电视节目生产中有一个共同的操作,叫“补录”。“补录”是重现没有被镜头捕捉到的画面,从而保证最终播出的内容连贯、逻辑通畅,符合视听语言的要求。
《向往的生活》里也会有给黄磊做菜的补录镜头,《吐槽大会》也会因为大张伟的包袱没响重说一遍,还让梁欢陪着再笑一次。
于是业界无数次发文:“我们当然有台本,但我们的台本只是框架,设计主题、设计游戏,这些都得提前准备到台本。”
其实更准确的说,那不叫“台本”,叫“脚本”。“脚本”确定了一期节目的主要框架,是推进真人秀进程的重要设计。奥运会、阅兵式报道,都是需要这样的电视播出“脚本”。
“那就是说,真人秀的内容都是设计出来的咯。”然后吃瓜群众又会总结成这样。
是,的确是这样。但你不可因此苛责导演干预真人秀就违背了媒体伦理。因为说到底,真人秀不是新闻,它也不是纪录片,它不必为真实性负责。
因为在镜头面前,任何人都会有“演绎状态”。普通人在路上遇到街采也会试着字斟句酌,生怕说错话。娴熟的新闻主播在开机前后能迅速转换面孔进入状态。
所以,你完全不必责备宁静用唇语、郑爽使眼色,这点趋利避害的本性,算不上字幕里说的“飙演技”。
当然,你也不能苛责节目组为什么要剪掉这些部分。矛盾冲突是剧情的基本组成元素,电视真人秀展现冲突也都是为了呈现更加真实的一面。但出于道德感、价值观的平衡,不能为了追求娱乐话题,丧失了媒体的道德标准。
除了观众的苛责,真人秀的制作方也可以从中获得教训。如果设置的“脚本”没能激发明星展现真实性格,或者让明星有刻意掩饰的空间,那么观众就能看出“演”和“假”,这样的真人秀,也算不上是好的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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