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总要有个寄托。放眼三界五行,目中已空。做不了隐于野,做不了隐于市,但至少,做个纷纷扰扰尘世中一行者。不为人发愿,不为己立命,于茶几茶台间,坚守内心的一方净土,这儿,无爱恨情仇,无现实理想。
落叶,在风中款款落在额头,敲醒了我的梦,慢慢用手去触摸,却幻化成了泪,在脸颊慢慢滑过,却丝毫感觉不到那凉。闭上眼,整个世界都关上了门。睁开眼,整个世界到处都是人。记住什么,该记住什么,一切都是那么苍白。守住什么,守的住什么,最后,却也守不住自己的心。
归来,是草草的一碗热汤面,滋味就是那归途中的酸甜苦辣。躺在床上,思绪是那挂在阳台上忘收的白衬衫,伴着风儿飘荡,风未停,你累嘛?
风安静了,唯恐惊扰了梦。梦醒了,才想起自己没有梦。放下一切,才发现连自己都空了。
我的酒,醉了夜的梦。夜,咧嘴笑到了黎明,伴着雀斑闪烁,黄叶带起了西风。你说现在还是冬,你说,咧嘴的是弯月一轮,你说,是西风凋落了黄叶,那闪烁的雀斑,本是那漫天星辰。
12月,雪睡了。夜有一个白色的枕头,寒风吹亮了月。一袭白纱,伊人依旧,风轻撩起的裙摆,是北方的阴柔。期盼一场大雪,如你着上素衣,
在北方的广阔与荒凉中,在天水交接的晨曦里,翩翩起舞。我怀念,那秦岭边缘的野花野草,我怀念,那黄土高原的粗狂与厚重。
夜,将要尽了,
雪,就要来了,
你,也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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